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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3)

起了一股成就感。他插着腰,挺着胸,站在书桌前再次通读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他觉得他就是押韵之王。虽然有点为了韵脚不顾他爹死活的嫌疑,但总之他超棒的!

不苦大师本来在一边盘腿打坐,看见絮果这幅满意的不得了的样子,就也好奇的把头凑了过来,等一目十行拜读完絮果的大作,他便忍不住“不耻下问”:“敢问先生,眼睛的睛不是这么写的吧?”

还有脸蛋的蛋,一模一样的模,更别提其他直接画圈的地方,只这么粗略看下来不苦就发现了至少五个错漏。

“我们还没有学这几个字啊。”连先生理直气壮。

絮果才上了一个多月的学,又能指望他学会写多少生字呢?事实上,哪怕是在这篇习作成果里,也有不少字是他超前跟着小叶子学的。尤其是阿爹的名字,可难写了,他私底下练习了好久,也是他除了自己和阿娘的名字以外,目前写的最好看的字。

絮果还情不自禁的在他爹名字旁边画了一朵小花,用以表达自己抑制不住的喜爱之情。

“你不会写,就硬编一个字凑上去啊?”不苦啧了一声,你这么牛逼,你夫子知道吗?

絮果没着急回答,而是努力先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自认为委婉的表示:“叔叔,你是不是没有上过学啊?”

不苦:“???”

“这是《广韵》里的直音标注法哦。”用相同音节的简单字,来标注另外一个更复杂的字。

“如果能在全国范围内的推广音标就好了。”絮娘子过去总这么说,“可惜那个天煞的葛朗台没采纳。”

“葛朗台?”年纪更小一些的絮果坐在回忆里,像朵大大的向日葵,不管阿娘走到哪里,他的头和目光总会追到哪里。

“就是说特别、特别抠门且小气的人。”阿娘如是回。

絮果很快就从回忆中抽身,看向不苦叔叔:“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注音?”

絮果一旦学会了什么,就会非常有分享欲。之前他还觉得大人们肯定学过广韵,就不太好意思继续班门弄斧。但是如今嘛,絮果期待地看向了他好似失学儿童的纪叔叔,都快要把“我想上岗当夫子”的兴奋写在了脑门上。

他甚至已经提前开始在心里计划盘算,自己今天当直讲,明天就能升助教,那后天就是五经博士啦!

然后,呃,然后是什么?当司业?

不苦大师一脸悲愤:“我也是上过学的好吗?就在泮宫!”不过,他确实是把学的东西差不多都还给夫子了。絮果这么一提,不苦才终于跟着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印象,“注音还有譬况和读若嘛,对不对?”

絮果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学着杜直讲的语气说:“看我干什么?看书啊。这可是一道送分题。”

不苦:“!”总觉得这语气有点熟悉啊,救命,他被一些死去的记忆攻击了。

不过,大师至少知道了絮果的意思就是他没说对。他不死心的又苦思冥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依靠翻开小朋友的课本,才终于发现了被自己遗漏的最后一种注音法——反切。这是什么鬼?他研究了半天,都没搞懂反切到底是怎么注音的。这样看来的话,他确实是……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絮果立刻接话。他这也是和他娘学的,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义务教育,也不影响他灵活运用在合适的地方。

然后,这天很晚回家的连大人,就看到不苦在追着他儿子满书房跑。

虽然絮果也笑的很开心,但连亭还是彻底死了请好友来给儿子当夫子的心。不苦只会耽误他儿子上进!就像那一窝狐獴!最近狐獴一家被明令禁止进入的地方,从拔步床扩大到了书房,连亭已经好几次发现儿子只顾着和獴娘玩,而分心不好好写功课了。

“你在想什么?”不苦止步,驻足在好友身边撩闲。

连亭也是据实以告,没有半点隐瞒:“我在想我要不要在絮哥儿的书房门口也立块牌子。就写不苦和狐獴不得入内。”他还商量着问了一句,“你更喜欢花梨木还是桃木?”

不苦本想说“我想要问候你老母啊”,但再一想连亭和他亲生父母的关系,连亭大概只会满不在乎的回一句“你随意”,就换了一句嘲讽:“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啊,连狗剩?”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连亭“含蓄”一笑。

不苦大师只能选择精神胜利法,他在心里想道,你儿子为了押韵,说你是大o羊你知道吗?不,你不会知道了,因为老子不打算告诉你了!

等等,这个o是什么?羚羊吗?羚的近音字是什么啊?好像还真的没什么比较简单的近音字,那确实只能画圈了。啊,不是,他终于想起来反切是什么了,反切就是在这种无字可用的时候,再找两个更简单的字组成一个音。哈,絮果的反切也没学好。

总之,连狗剩你就等着当羊吧!明天老子就给你买两个羊角回来!

大师说到做到,出家人从不打诳语,隔天就真的让童子往东厂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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