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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线/美国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多加·帕尔默(2 / 3)

那种效果,婊子和贱货也没有,因为这种字眼激不起牙买加姑娘的反应。但我现在没资格经过职业介绍所而不进去,他的最后一笔馈赠快用完了。

——知道咱为什么给你这份工作吗?因为走进这扇门的姑娘那么多,你是第一个有礼貌的。

——是吗,贝茨小姐?

这番对话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经营这家职业介绍所,将绝大多数是黑人女性移民的求职者送进豪宅,照顾有钱人非常小的孩子和非常老的父母,我惊讶地发现,两者需要的东西完全相同。为了换取金钱我们忍受各种狗屎(有时候是真的屎尿),他们不过问我们的签证状态和就职经历。因此所有人都是赢家。好吧,双方都是赢家,我只管收钱。谁知道呢。问老板要钱是一码事,雇主乐意给你钱就是另一码事了。

她安排我去的第一个客户住在格拉梅西,这对中年白人夫妇工作繁忙,忘记了他们虚弱的母亲臭得像猫屎,总在谈论亚利桑那号战舰上那些可怜的小伙子。她单独住在一个房间里,空调永远定在十摄氏度。第一次和那对夫妇见面的时候,妻子一眼也没有看我,丈夫看我的时间长得过分。两人都一身黑衣,戴相同的约翰·列侬式黑边圆眼镜。她对着我旁边的墙壁说,她在里面,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我有一瞬间心想他们是不是希望我去杀了那位老妇人。什么老妇人?房间里只看得见许多枕头和在床上堆成一团的被单。我不得不走到近处,这才看见床中央躺着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屎尿的气味险些熏得我转身就走,但想到阿肯色已经不再寄汇票,我就站住了。

总而言之,我做了三个月,最后让我放弃的不是屎尿。住在雇主家里,男人开始觉得他可以不穿衣服走来走去,你的忍耐毕竟也有尽头。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我看得出他希望我会被吓一跳,但我只看见了又一个需要照顾的老人。第五次,他说他妻子去参加退伍军人母亲协会的活动了,我说所以你是要我帮你找内裤吗?第七次,他在我面前晃那话儿,我笑得连连打嗝。房间里的母亲喊有什么好笑的,我告诉了她。哈,我才不在乎呢。她也笑了,说男人的父亲也这个样,哪怕没人买票也要演一场好戏。从那天开始,只要有我在场,老母亲的嘴巴就很利索,甚至有了一点小脾气。但对一个晃屌的男人来说就是大脾气了。我在她解雇我之前辞职了,对贝茨小姐说让我铲屎完全没问题,但我绝对不想

和萎缩的白人y茎扯上任何关系。她很敬佩我居然从头到尾都能坚持说标准英语,甚至能质问她这是不是一家赠送老人护理为附加福利的妓院。

——你上的肯定是纯净高中吧,她说。

——圣童,我说。

——没区别,她说。

约翰·列侬遇刺的那天,我在公园里陪第二个雇主散步。还是一位老妇人,她的健忘症还没严重到忘记自己健忘的地步。我已经带她去过公园,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她突然说她想去达科塔大楼,无论如何都不肯闭嘴。要么我陪她走一趟,要么她开始撒泼,通常的结局是她对陌生人大喊大叫,说这个黑鬼绑架了她。

——我想去,该死,你拦不住我,她说。她女儿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说我私吞了她的安定药片,然后挥挥手让我们滚蛋。我陪着她和另外两千人在达科塔大楼外待了一整个晚上。我记得我们唱了一整夜的《给和平一个机会》。唱到某个时候,我也跟着唱了起来,甚至洒下几滴热泪。两周后,她过世了。

过了一周,我去布鲁克林一家名叫“星轨”的牙买加俱乐部。别问我为什么,我不喜欢雷鬼也不跳舞。上帝做证,我对这个社群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但就是想去,因为我无法将那些死亡赶出脑海。星轨俱乐部是一幢三层楼的老房子,差不多算是一幢褐砂石豪宅。我走进去的时候,音响正在播放格雷戈里·艾萨克的《午夜护士》。有几个男女盯着我,就好像他们肩负观察来访者的任务,就好像这是什么西部片似的。偶尔飘来一缕大麻或雪茄烟的烟雾。假如我在这儿待得太久,就注定会有某个牙买加人觉得她认出了我,那就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事情了。因为聊着聊着对方会问我在干什么,不等我回答,她就会告诉我她在干什么、她住在哪儿、谁谁谁胖得一塌糊涂、谁谁谁像兔子似的生了一窝又一窝。

聊着聊着,自从我进门就盯着我看的拉斯塔教徒会到吧台前找我搭讪,说我需要背部按摩。按照别人教你的,你不搭理这种男人,他们就会识趣走开。但男人永远是一个样。咱们至少看一眼这个男人吧,我脑袋里一个很像我的声音说。脏辫,对,但显然有发型师替他梳理。浅肤色,近乎于苦力人,嘴唇很厚,但颜色太粉,抽了好几年香烟也没熏黑。雅尼克·诺阿来这儿干什么?要是他知道那是谁,我说不定会这么说。他问我觉得歌手还能不能恢复健康,因为情况看起来很不妙。我险些问什么样的牙买加人会说“看起来很不妙”这种话。我不想谈论歌手,我说。我真的不想。他说个没完,轻微的牙买加口音天晓得来自父母还是邻居。不需要听他把蒙塔格湾简称为蒙塔格而不是蒙湾,就知道他根本不是牙买加人。他问我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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