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热开始打第一颗鸡蛋。
萧伟很意外,震惊,瞪大眼珠子看着她,小手一动不动。
直到确定她不是开玩笑,才小心翼翼把钱折叠起来,放回口袋最里面。
刚退下小板凳,就听见“嘭”地一声,一块黑瓦掉到锅里。
四分五裂。
刚打下锅的鸡蛋,沾着破碎的瓦片,混着不断往下掉的雨水,黑的,白的,黄的,溅得满锅都是碎渣。
白露在二十一世纪,从小到大吃饱穿暖,衣食无忧,第一次见这般史无前例的大场面,顿时惊呆了!
她一手拎着锅铲,一手握着破碎的空蛋壳,低头看了眼锅里的碎渣。
又抬头看了看瓦屋顶的破洞。
足足愣了三秒钟。
才木木转头,看向一旁同样愣住的小伟同志:“这……”
“怎么搞?”
萧伟一脸肉痛看着锅里的蛋液碎渣,如果火烧得更旺些,鸡蛋打到锅里,马上成型,肯定还能吃。
可惜现在,浪费了。
瓦屋漏雨很常见,不足为奇,但瓦片直接砸到锅里,他也是头一次见。
“我去把煮饭的锅搬出来,把这锅换过去,先用着,晚点等雨下得小些了,我再上屋顶看看……”
话还没说完,又是“嘭”地一声。
这次是好几块瓦片一起,连压瓦片的砖块都掉了下来,直接把锅砸烂。
一束火苗从鸡蛋大的窟窿升起,眨眼就被倾盘大雨扑灭。
白露和萧伟站得近,被黑乎乎的雨夹灰溅一脸,身上也挨了不少。
两人手忙脚乱把调料瓶、剩余的鸡蛋、饭锅等完好无损的东西,搬到隔壁柴房,又把搪瓷洗脸盆放去灶台接水。
盆太小,不到片刻就满了,只能换大洗澡盆,勉强能顶久一点。
忙活半天,衣服都被淋湿大半,头发也湿哒哒的。
厨房在主屋左边,并非一体式,而是另起的瓦房,一间放柴草,一间做饭,一大一小冒着雨跑回去换衣服。
白露换完衣服,随手用没湿透的衣角擦了擦头发,便去柴房,把锅盖拿到外面接天水洗干净,继续煎蛋。
条件太艰苦。
只能物尽其用了。
煎完蛋,再炒点青菜,虽没有一块肉,倒也勉强够两人吃饱。
其实,萧诚虽然少回家,但每月都会给家用钱,原身每次都一人独揽,却从不用在改善生活上。
全都攒去了别处。
饭后,倾盘大雨变成毛毛雨。
白露打开旧得生锈的伞,出门前嘱咐萧伟:“我出去买锅,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跑到屋顶上去,等我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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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身心干净,1v1
怀孕是误诊,醉酒夜是误会,后面会慢慢揭晓,敬请期待,感谢支持。
萧诚让我来买的
萧伟在厨房盯洗澡盆,满了就用水瓢舀到洗脸盆,再搬出去倒掉。
他看着白露远去的背影,满面惊疑,她天天想着攒钱跑路。
甚至不惜喝农药威逼他给钱。
居然会去买锅?
锅肯定是要买的,白露还要把原身攒去打水漂的钱,全部薅回来。
街上有家杂货铺,铺子里卖些粮油米面、日常生活用品、学习用品、零食小吃也不少……已初具后世小超市规模。
李水仙看到白露,立马迎出来,身上的肥肉都跑得一颤一颤的:“怎么下雨还过来,吃饭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稀罕这“好姐妹”,其实是稀罕白露的钱。
三言两语寒暄后,直奔主题:“萧伟把那二十块钱给你了没?”
“什么二十块钱?”
白露收伞放一边,眉眼清冷,声音颇有几分淡淡的疏离。
李水仙一时怔住。
白露人如其名,一张素白小脸,精致立体,皮肤白白净净,宛如冬日里的雪;水灵灵的眼睛,清澈纯粹如朝露,却偏生一副胆怯懦弱的性子,抬眼便是我见犹怜,仿佛任谁都能搓扁捏圆。
而此刻的白露,看似在笑,笑容却令李水仙心里发怵,就像江边那种带刺红花,花开时美丽动人,风吹不倒,雨打不断,非一般韧性,却浑身都是刺。
谁碰扎谁!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时柔弱安静,此刻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散发出阵阵催眠声音,引人不由自主吐露心声。
“就是萧伟攒的二十块钱啊!前天他来我店铺里想买东西,看上个新书包,书包进货价都要十三块,我卖五十块的,二十块谁卖给他啊!真是笑掉大牙,我故意跟他说,小孩子拿那么大面额的钱,不能买,要在大人的陪同下才能买。”
“我后来不是告诉你,让你假装喝农药,吓唬萧伟把钱交出来吗?萧伟妈当年就是喝农药死的,你用这法子,肯定能逼他交钱,才二年级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