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受罪多久,便没了气息。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虽然看着面色红润,实则里面已经虚透了,她半夜常常觉得心慌呼吸困难被自己憋醒。
她想,不管阙梧说的这个神医有没有用,能不能治她的病,她一定会跟他走。
原谅她自私一回,她想在剩余的日子里,和阙梧去边塞大漠看雄鹰,看落日,去到更远的地方,不想就如她院子外面的梧桐花一般,就这凋零在这方小院中。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了。
也再也等不到她的小豹子了。
朦胧间,她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听到了无数的哭喊声。
那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声泣血呼唤,听着让人几欲心碎。
萧府一片素白,比阴雨天还令人沉闷,许多人影在她面前走过,都看不太真切。
她认出了站在灵堂外面的身影,是阙梧。
他站的笔挺,却垂着头,他眼中的光暗淡下来,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难过忧郁。
她听见阿娘从灵堂里面传出的哭声,看见阿姐从里面出来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看见二哥哥他们站在一片暗淡光影中,身上都透露着沉重感和无法言喻的悲伤。
时光流转,北渊的雪化了,又是一片春意盎然之景。
春天雷雨总是最多的,大雨有时总是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