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鸷惜字如金,温寻虽然偶尔话痨,也不好意思逮着他问什么便也保持着沉默。
到了酒店,陆鸷没下车,温寻下车后弯腰对着陆鸷摆了摆手。
“那我下午就走了,小叔叔回见。”
陆鸷没说什么,只看了看那小白手就转脸吩咐司机走人了。
瞅着绝尘而去的汽车,温寻撇了撇嘴。
“真没礼貌。”
不过,他不跟自己一起回就是好事,免得人多眼杂叫人看见传到陆缙言耳朵里又要惹麻烦。
她舒了口气,转身进了酒店。
……
车里,陆鸷看向司机尹风。。
“回去查一件事。”
“老大您说。”
司机回头问到。
陆鸷隔着车窗看向远方阴沉沉的天。
“当年的圣德孤儿院。”
“孤儿院?”尹风面露疑色:“查哪个方向?”
方向?
陆鸷沉默了一会,随后自言自语般的道:
“就查查她在那里的事吧。温寻!”
没有什么具体的方向,他就是突然对她的过往产生了好奇。
少夫人?
扬尘看看陆鸷,又把脸转回来看向了前方没敢多问。
“是,我知道了。”
……
陆鸷是晚上的飞机到的云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云城医院。
来之前他就给季晏礼打过电话了,所以晚上八点多,季晏礼还在医院。
“陆少,你是说,要检验这个瓶子?”
季晏礼看着塑封袋里装着的矿泉水瓶一阵莫名其妙。
这瓶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就是个普通的矿泉水瓶,有什么好检查的?
“对。仔细检验。”
陆鸷表情严肃。
季晏礼捏起袋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陆少,您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一般需要化验这种东西,多半情况是下毒,您身体有没有事?”
拿着人家的年薪,那一定要负责。
“下毒倒是不至于。”
陆鸷随手拉开身边的凳子,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向季晏礼。
“我就是怀疑有人对我图谋不轨,想跟我一夜情。”
季晏礼:“……”
想她想多了
化验室里,季晏礼亲自上手,为了抓出这个觊觎他金主爸爸美色的女人,全程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怕有遗漏,他甚至每个项目都测了两遍。
一个小时后,他把报告交给了陆鸷。
“陆少,这个瓶子没有测出什么不该有的成分,它很干净,只有一些矿物质残留,其他没有别的。”
“没有别的?”
陆鸷微微蹙眉,一手捏着瓶子,一手捏着报告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
什么意思?他还挺失望的?
季晏礼分析着陆鸷的表情,最终得出了这么个他觉得离谱又真实的结论。
最终,他没忍住八卦。
“陆少,是哪个大胆的姑娘啊?”
大胆?
陆鸷收敛了情绪,放下手中东西,懒洋洋挑眉:
“没错,是个大胆包天的女人。”
脑中浮现出某人那怯怯弱弱的模样,他停顿了几秒,接着又道:
“那么,人在什么下会有意识混沌的情况?”
季晏礼懵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是指意识混乱记不清了?”
“差不多吧。”陆鸷道。
“这个……”季晏礼想了想:“这有很多情况,比如常见的酒后,比如你之前说的药物。还有……”
他突然停下了。
陆鸷盯着他,季晏礼面露尬色。
“还有就是这个人他本身精神出了问题。”
陆少脸黑。
“老子精神没有问题。”
陆鸷烦躁的瞥了一眼桌上的瓶子。
“抱歉,陆少,我不是说你精神有问题,我是说通常情况下是这样,就是医生常说的臆想症。而且这种症状也不是只有精神病患者会有,有些正常人也会有。
他们对某件事非常有执念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记忆偏差,这就像我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会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完成内心所想,这样的想法多了,记忆就会错误,把虚幻的记成现实的。”
季晏礼解释,可对面的人非但没有明白,反倒露出了更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是说我想她想多了?”
说来说去居然是他自己太觊觎她了?
季晏礼不想笑,但是看陆鸷这不敢置信的样子又忍不住笑:
“男人嘛,偶尔想想也挺正常的。”
陆鸷:“……”
没法沟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