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你方才不该说那些话!我已备好书信给白裕,裕儿自会安排。”
白仲轻声说道。话语里,是在这怪白岩方才不该那般冲动。要知道那些话一但传出去,对白氏而言,可就是埋下祸根。
“父亲且宽心,那小子心智成熟,不会说出去的。”
白岩并没有如同白仲那般担心。
六年前秦大将桓齮,死在李牧手中之后,家族子弟入伍不入赵,已经成为所有士族暗地中默认的话。
虽说在秦大将桓齮之后,秦国朝堂少壮派最具名望的李氏李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确敢请兵伐赵。但结果,没有丝毫意外。
最后若不是李牧手下留情,李信都回不来秦国。
那件事情之后,入赵交战,便成入伍士族子弟的禁忌。只要知道去赵国,便会通过家族的人脉,得到其他命令。
“那小子没来过秦国,并不知晓内幕,别等一会其他士族子弟都有命令离开大军,那小子却稀里糊涂的跑去赵国,丢了性命。”
白岩望着远处水衍的背影,发福的脸颊上,隐约有丝许愧疚。
虽然他与妻子都不想君竹日后受苦,故而对少年不满意。更别说连同父亲、母亲在内的整个白氏,都不会答应这件婚事。
但婚约归婚约,邹父救过他一命亦是事实。没有邹父,十五年前,他便已是凶多吉少。
出于补偿也好,出于报恩也罢。少年既然已经取消婚事,一心入伍,那他自会竭尽所能,让少年活着。
这也算给救过他一命的邹父,还了恩情。
一命换一命。邹父救他,他也会救那少年一命。
……
白君竹的闺房内,白君竹看着手中的玉佩,美眸满是震惊的看着小妹。
她没想到小妹居然这般大胆,私自去将少年的玉佩给偷出来。
“小妹你也太过放肆了些!”
白君竹美眸盯着白映雪,本就白皙清冷的俏脸上,此刻似乎更白了一分,不过这一分,却是惨白。
“长姐~!我就是怕,那人反悔,所以,才去拿的~!”
白映雪哄着美眸,一脸委屈,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姐如此动怒,而且还是对她发怒。
白映雪低头抽泣着,心中满是委屈。
她只是希望长姐好!
闺房内。
看着白映雪低着头,尽管没有出声,但那颤抖抽泣的模样,也让白君竹心软下来。
“若是那人真的后悔,当初便不会说出那句话。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一但传了出去,不管我们白氏说什么,在天下人的嘴里,白氏都不会再有什么好名声!”
白君竹最终还是柔声说道,没有再训斥小妹。而是告诉小妹后果真的很严重。
“长姐~,那怎么办?”
白映雪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美眸看着白君竹。
此刻,白映雪显然也明白过来,因为她擅自去偷玉佩,一但真的如长姐说的那样传了出去,那后果定然不可估量。
若真让白氏的名誉受损,祖父和父亲定会被气死。
“眼下只能趁他还未回去,将玉佩物归原位。”
白君竹说道,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白映雪闻言,抽泣着点点头。
“别哭了,胆子大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
白君竹没好气的轻声说道,随后带着白映雪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