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周身气压一变再变，但不像是面对敌人那样的愤怒。

提姆开口：“是恩皮斯吗？”他还是觉得这名字能念出口一点。

“他说自己是你的手下，并且昨晚杀了十个人。”

“所以你这次找过来，是要拿我这个老大问罪？”杰森嘲讽地说道，“因为我教唆一个超能力者不相信蝙蝠的那套不杀理论？”

“如果让我遇上那几个人渣，他们只怕死的没有这么痛快。”

“不是的，杰森。”提姆对杰森的反应习以为常，在他们联系的这段时间，杰森偶尔也会表达出这种过激反应。

“恩皮斯这个人，很奇怪。”提姆回想着他调查到的信息，以及这几次的接触，“他自有一套理论，比起教唆，更像是洗脑。”

“他被人灌输了一套游戏论，我这次来是想从你这找一点线索。”

杰森：“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也是刚认识他不久，没法提供给你任何线索。”

“不过他很怕死。”杰森想到了初遇的时候，万嘉面对自己的威胁，干什么都非常配合，“你或许可以用你的棍子威胁他。”

杰森善解人意：“如果你需要枪，我可以借给你，记得双倍还我。”

“我想不用了。”

“咪呜、喵嗷——”猫咪的叫声极有穿透力，人还没进来，就能隔着很远听见猫咪的声音。

杰森皱眉，他戴上头罩，低声咒骂：“该死，怎么又带着他的猫来了？”

提姆能感受到杰森话语中明显的嫌恶，但杰森并不是一个讨厌动物的人，为什么现在会厌恶一只猫？

而且万嘉的猫他也见到过，样子可爱，比较有灵性，但也没有再多特殊的了。

“嘿，老大，有活干了吗？”万嘉兴致冲冲地对着杰森挥手，随机发现了一旁的罗宾。

提姆来见杰森时换上了罗宾制服。

万嘉警惕起来，他用扫帚头对准提姆：“我们是要解决这个换装达人吗？短短三面已经换了三次衣服，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他看着自己的扫帚头，心想：应该再加点的，毕竟扫帚沾屎，吕布再世。

开局自爆。

狂笑咪咪跳到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三方对峙，当即开始发情，啊不对，是喵喵叫。

提姆看着万嘉，听对方这样说，他显然明白万嘉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想不明白，万嘉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和自己谈上好久。

世界第二侦探提姆捉摸不透万嘉的脑回路。

杰森看着提姆，内心冷笑：是啊，毕竟正常人不会觉得罗宾认人分白天黑夜。

“没活。”杰森打断万嘉的进一步动作，“私密马赛npc酱。”

他非常认真的喊万嘉的名字。

“到！”万嘉条件反射地答到，他意识到杰森喊他的全名，有些委屈地说道：“你怎么喊我全名？”

“我还有秘密身份呢。”

“秘密身份？”杰森看着来这全无伪装的万嘉，觉得对方是在放屁，“你出门忘记带脑子了？还是把别人当傻子？”

“哦，不对，你确实把别人当傻子。”杰森微嘲，“毕竟正常人不会觉得罗宾会根据白天和夜晚分辨别人身份。”

提姆：……？

提姆看着万嘉，觉得这种事放在对方身上非常合理。

“姓名。”

“私密马赛npc酱。”

“年龄。”

“刚↗满↘十↗八↘岁~”

……

穿着白色医生服的人坐在办公桌前，听到这饱含感情、黏腻浓稠的俏皮夹子音，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人。

对方顶着乱如杂草的发型，脸上有着殷红的印子，嘴角挂着血丝，身上被棕褐色的绳索捆缚着。但就算这样，也拦不住对方如同海草一样波动起伏。

万嘉见；林奇医生没反应，他保持着那种声音，继续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你没听到吗？人家刚——”

万嘉脑袋上多了个东西，耳畔是红头罩阴沉的声音：“好好说话。”

红头罩和罗宾一左一右站在万嘉身后，如同尽职尽责的守卫，又像是监管犯人的看守，尤其是怼在万嘉太阳穴上的枪。

万嘉看着红头罩和罗宾，气不打一处来，他语气悲愤：“天杀的，你也没告诉我，你俩是一伙的啊。”

就在不久前，红头罩和罗宾通过物理说服，让他来到由布鲁斯·韦恩赞助的哥谭市人民医院。

万嘉因为医院名字难记，特意给人家重命名了一个简单易记忆的名字。

红头罩矢口否认：“谁跟他是一伙的。”

罗宾：“嗯，我们只是暂时合作。”

“现在配合医生。”

现在受困于人，万嘉没办法。他低垂着头，过长的白发撒落下来，低低的掩盖住他的侧脸，但再浓密的发也无法掩盖声音的传播：“等我出去，就把你们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