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又扭曲。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你……你个不孝子！”

阮风眠懒得和程奇废话。

他摆了摆手，一个席家暗卫将程家大女儿程晚晴拎了过来。

程晚晴吓疯了，再也没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

“你干什么？放手！程柏年，我是你妹妹！”

阮风眠没有说话。

站在他身边的杨柳上前几步，抓住程晚晴的衣领，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许晴雅，你还是不打算说出小七的下落吗？”

许晴雅看着俏脸煞白的大女儿程晚晴，眸光闪烁了几下。

杨柳见状，冷笑一声，修长的手臂猛一用力。

“晚晴！！！”

“妈！！！”

在程家人的尖叫声中，程晚晴步上了程柏松的后尘，被当做沙包甩了出去。

程晚晴的身体比程柏松好。在古武劲气的保护下，她砸在柱子上后没有晕，只是呕出一大口血，狼狈的跌在地上。

程家人看着她吐出来的血，全都面如土色。

阮风眠冷漠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字道：“从现在开始，每隔半分钟，我就扔一个人。一直到许晴雅说出小七的下落为止。许晴雅，这些都是你的子孙。保他们还是牺牲他们，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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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风眠的话让在场的程家人脸色大变。

“阮风眠！我只是程家旁系，从没跟你结过仇，你不能这么对我！”一个和许晴雅关系亲密的旁系小辈大叫道。

阮风眠冷冷的看着他：“要怪就怪你们是程家人。你与其在这里跟我吼，不如劝劝许晴雅，让她趁早说出小七的下落。”

程家众人一听，竟然觉得阮风眠说的有道理。

阮家人只是想救回阮柒，只要他们把阮柒的下落说出来，不就安全了吗。

在场的程家人中，除了许晴雅程奇和程柏松几人外，其他人都和阮柒没有仇怨，也不会迫切的希望她死。

阮风眠的话给大家打开了新思路。他们纷纷看向许晴雅，面露恳求。

“奶奶，你快说出阮柒的下落吧，我不想死。”

“夫人，求您快说吧！我和阮柒没有仇怨，要不是因为您，我今天也不会被抓过来！”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许晴雅，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还比不上你和阮柒的恩怨吗？你要眼睁睁看着我们死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

程奇人品不咋地，他的子孙后代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贪生怕死的人。

这些人平时看到许晴雅，都恨不得扑在地上跪舔她。可是现在，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再也没了往日里奉承的嘴脸，看向许晴雅的目光中充满了埋怨和责怪。

许晴雅感受到这些目光，脸色难看极了。

可她仍然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阮风眠见此，抬手挥了一下。

席家暗卫立刻将许晴雅的三儿子程青拎过来。

程青刚才亲眼目睹了程柏松和程晚晴的惨状，吓的面如土色。衣领子刚被席家暗卫拎起，他就忍不住大吼大叫起来。

“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妈，妈！救救我！你快说阮柒在哪！妈，我不想死！”

程青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彻整栋老宅。

许晴雅指尖深深抠进掌心，一口牙恨得几乎咬出血。

程青还在喊她，哭着求她说出阮柒的下落。

可许晴雅的眸光闪烁几下，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对许晴雅而言，柳秋雨就是卡在她心头的刺。即便这个女人早就死了，许晴雅也放不下对她的恨意。

如果没有柳秋雨，她就不会被程奇背叛。如果没有柳秋雨，她就不会变成人人鄙夷的小三。如果没有柳秋雨，她这一生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永远被人诟病。

许晴雅恨柳秋雨恨到了骨子里。同样的，她也恨柳秋雨的子孙恨得牙痒痒。

她想把柳秋雨的子孙全都弄死，如果柳秋雨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痛苦。

只有柳秋雨痛苦了，她才算是真真正正打败了这个女人。

许晴雅这一生都在计较和柳秋雨的输赢。而这份计较，在长年累月的时光中，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