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鱼内心忐忑不安,刚准备迎接朝槿的惩罚,突然感觉脸颊的灼热逐渐消退,红肿的地方也慢慢化解。
她睁大眼睛,摸了摸脸颊,惊讶道:“这是什么?”
朝槿收手:“咒术,百病消。”
“好神奇的咒术,”姜稚鱼捏了捏脸蛋,“不疼了,也不觉得发烫了。”
“这个咒术你可以教我吗?”
朝槿:“可以,我会把我所有的本领全都交给你。”
姜稚鱼微怔,心里感动不已:“朝槿,你这人这鬼真好。”
朝槿:“刚才还叫我师父呢?现在就敢直呼我大名?”
“嘿嘿,咱们俩亦师亦友嘛,”姜稚鱼扬唇,“叫名字不是显得亲切嘛。”
朝槿歪头:“你是因为亲切才叫我名字?”
姜稚鱼叹了口气:“好吧,我感觉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之所以不叫你师父,是怕你记起以前那个人/渣徒弟,徒惹你伤心。”
也许她每次不经意的呼唤朝槿“师父”,都会让朝槿想起以前她得那个蛇蝎心肠,丧心病狂的徒弟。
哪怕朝槿表面上看并不在意,但提醒的次数多了,总会让朝槿心情不爽利,所以姜稚鱼便“大逆不道”的直呼朝槿姓名。
朝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
姜稚鱼笑嘻嘻:“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送了我礼物,还教我厉害的咒术,我肯定不能往你伤口上撒盐嘛。”
朝槿走向棺椁,敲了敲棺墙:“我所会的咒术都被我编纂成书,放置金丝楠木盒中,随我一起下葬,里面一共有两本书,《咒术》和《阵法》,你直接拿出来就行。”
姜稚鱼走过去,看到了放在棺材角落里的书籍盒子,但她没有立马拿出来,而是看着棺椁里的骨架。
“你死了多久了?”
朝槿的墓室很大,棺椁品质和工艺精湛,陪葬品很多,都是精美昂贵的金玉宝器,主墓室外的空间也很大,四处摆放着青铜器和长明灯,墙体上还可有飞禽走兽,行军走马,能让人感觉到这个墓室的历史沉淀定是神秘且悠久的。
朝槿手肘撑在棺墙上:“为什么问我这个?”
姜稚鱼看着她:“你的坟墓规格不像寻常人家能够置办的,墓室里的陪葬品各个精美优良,虽然我不懂鉴定,但我知道这些宝器肯定不属于当今年代,甚至是旧年代,所以我猜测你死了起码有几百年了吧?”
朝槿不意外姜稚鱼会猜到:“嗯,你猜的对,我已经死了999年了。”
“我告诉你的姓名还有生辰都是真的,只是你看我容貌比较年轻,以为我是当今年代的人,所以推算的不准。”
姜稚鱼震惊道:“999年了?那你出生在”
她摆着手指头开始数,“北≈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宋朝代?”
朝槿点头:“嗯。”
姜稚鱼看着墓室:“你在以前是皇族吗?难道你是公主?”
朝槿摇头:“我不是公主,充其量算是地方有钱人士。”
“那你这999年一直游离人世间吗?”
朝槿摇头:“没有,我一直在棺椁里。”
姜稚鱼诧异道:“一直在棺椁里?为什么?”
“难道是你的徒弟把你困在了棺椁里?”
朝槿垂眸:“算是吧,我身上有牵制,无法走出我的坟墓。”
姜稚鱼学着朝槿的动作,手肘抵在棺墙上,故意道:“所以你当初所谓的滴血之恩都是谎言喽?”
朝槿唇角上扬:“你不是也没全信嘛?”
两人心知肚明,拿着“滴血之恩”的幌子彼此试探,最后将掩藏于心底的最终目的彻底表露出来。
姜稚鱼低笑了声,颇有些自嘲的意味,说:“是,我确实没有把你说的“滴血之恩”当回事。”
前两天她是在雁南湖胡边捡叶子划伤了手指,但也就是一两滴的血,对于鬼魅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但不至于能把一个鬼魅从虚弱补到焕发的状态,而且她的阴阳眼并没有在附近见过像朝槿这么漂亮又看不清实力得鬼魅,就算朝槿故意隐藏,但在姜稚鱼的认知里,朝槿在那个时间段和地点并没有出现过。
“你和我认识时间不长,却见过我最狼狈的模样,也清楚我的弱点和秉性,如今我们达成了交易,你成了教学我咒术的老师,我自然也不想和你之间再有嫌隙,怕你认为我会成为你第一任徒弟那样的人/渣,所以我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朝槿挑眉:“好。”
姜稚鱼叹了口气:“我虽然是天师后代,但因自小就有阴阳眼,从小见到各种各样的鬼魅,造就了我这胆小怕鬼的性格,我不仅怕鬼,我还怕打雷闪电,怂得要死。”
她自嘲一笑,“有时候我和爷爷开玩笑,说天师怕是要在我这里断绝了,爷爷倒是没太在意,反而说断了也好,我那时候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