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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3)

她入土为安。

管家哪会拒绝,虽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还是走去把那具骸骨裹进了锦被里,紧接着抱着这团锦被就往外走。

提进来的灯到了容离手上,容离跟着管家在府中一处假山后寻了块空地,掘了土便把这白骨给埋了。

铁锹是管家拿来的,土也是他挖的,他亲手把这容府大夫人的白骨轻放进土坑里,又将其掩埋了起来。

埋了后,他把铁锹放在了边上,靠在石山上喘气,一夜间似乎又苍老了许多。手上的泥还未抹净,他便往脸上抹了一把,眼眶已然湿润。

容离头忽然疼起,这一整日下来好似没有半刻清闲,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该乏了。她周身没有哪一处不疲软,可神志却清醒得不得了。

正是因华夙予她的那一缕鬼气,她才能如此清醒,灵台如有冷泉流淌,涤去她脑内混沌。

华夙站在边上,负手站立,那黑袍在月华下当真泛起了流光,好似遗世独立的崖上花,清冷孤高,无人敢妄图采撷。

老管家道:明儿我带人去领月钱,老仆我便不拿了。

容离皱眉,目露不解。

这管家又道:老仆便不走了,姑娘若是要离开祁安,还望多带些盘缠,单家虽家道中落,但在皇城还有府邸,姑娘不妨去皇城看看,路上还是带上一两个护院为好,一个姑娘家,出远门大抵

老管家徐徐说了许多,好似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啰嗦了些,干脆摇头,罢了,大姑娘自己拿主意,老仆不再唠叨了。

容离颔首,我已有主意,管家不必忧心。

老管家未再说说话,手扶在山石上,身子缓缓下滑,慢腾腾地坐在了地上,面前便是那刚被翻过的土,老仆在这坐一会,夜里冷,姑娘可是要趁夜走,老爷他

无妨,我何时走,他俱已拦不得我。容离轻声道。

她转身,发丝在风中起伏,再会。

这一声再会,也不知此生还有无缘分再碰面。

出了院子后,容离抬手掩住了唇,猛咳了好几声,咳得人东倒西歪的。

放下了?华夙淡声道。

容离自己也拿捏不准,神志虽然清醒,可思绪却纷乱如糨糊,她沉默了半晌才道:许是出了这府门才知有未放下,现下还早,去看看五娘。

兴许也就只有她说得出时辰还早了,现下这夜黑风高的,家家户户皆熄了灯,只有猫狗在叫,谁大半夜的还会在院子里瞎转。

华夙看她这两腿发软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眼,当真是不要命,都已虚弱成这样了,还总爱折腾自己,也不知前世是不是没吃过苦,此世才疯了般上赶着找罪受。

容离走了几步果真走不动了,扶着树站了好一阵,气息奄奄的。

罢了。华夙蓦地出声,从黑袍里探出手来,招来了一阵风,那风里裹挟浓黑鬼气。

按理说,容离就算再瘦弱,也不至于被这风一卷就没了影,可偏偏在那鬼气浓浓的寒风刮来时,她身子一轻,还真被刮得没影了。

再睁眼,容离已是在五夫人董安安的屋前。

董安安屋里也仍亮着灯,身影映在了门上,分明还在榻上端坐着。

容离眼睫微颤,只见那把她卷来的黑雾轻柔散去,来得急急躁躁的,走时倒是平和。

你施的术?她小声问。

华夙鼻里轻哼了一声,当是默认了,面色分外不悦,半晌又抬手,朝容离眉心弹了一记。

屈着的食指轻轻弹了容离眉心一下,容离瞪直了眼,随即察觉又一股寒意涌进眉心,自她灵台缓缓沉落,风卷残云般将她奇经八脉绕了个遍,把她身子里的乏意蚕食殆尽。

累不死你。华夙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容离抬手捂住眉心,叩了董安安的房门。

董安安在屋里道:门未上闩。

容离推门而入,只见董安安坐在榻上,手规规整整地撘在矮案上,手边是一杯凉透的茶。

这一夜出了不少事,容府虽大,可丫头小厮们却都是闲不住的,一些事恐怕早传到了董安安耳边。

董安安见到容离并不意外,还颔首道:大姑娘。

容离见她身边连个伺候的婢女都不留,合上门说:五娘怎还不睡。

我如何能睡得着。董安安道,她轻轻一笑,笑得格外苍白无力。

容离看了她一阵,五娘可想过要去别处?

董安安好似料到她会这么问,摇头道:我哪里也不走。

若是容家就此衰落。容离打量起她的神色。

董安安惨淡地勾着笑,我已是无处可去,嫁过人若再回娘家,多少会遭人嫌厌,且若是不回娘家,我离了容府也不知还能去何处了。

不妨拿上些钱财,带上几个下人,去过过闲淡日子。容离又道。

华夙在边上说:你劝不动她的。

当真劝不动,董安安又是摇头,就算有银钱铜板,只出不进的,又能在外面待到几时。

你当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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