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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好,让他看上去是那样伟岸又极具安全感。

这便是第一次见面,在这样一个普通九月里最温柔的午后。

何枝受到了鼓励,探了探脚,看到距离自己好远的地面,又把脚缩了回去。

我不敢她一个劲儿地摇头,眼睛里包着大朵大朵的泪花。

跳下来吧,不用怕,叔叔会接住你的,摔不着。

何枝还是不敢跳。好高啊。

蒋一行把外套脱下来丢给东铭:拿着。然后也爬了上去。

总算把何枝抱下来了。

一落地,何枝抱住蒋一行的脖子哇哇地就开始哭,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是吓着了。

蒋一行一边拍着背安慰着还在抖个不停的何枝,一边问:你怎么爬上去的,嗯?跟叔叔说说。

何枝还是哭,哭得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哭了一会儿渐渐消停了,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蒋一行笑了,又帮她把眼泪鼻涕都擦干净,有些蹭到他的军装上,他也没皱一下眉头。

他又问:爬上去干什么?

花她打开手心,才发现她摘的花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下次不能爬这么高了知道吗?要玩儿就在院子里玩儿,不能到处乱跑,你要一不小心摔着了,你自己也疼,你爸爸妈妈也担心,回去还要挨骂,明白了吗?

嗯。何枝好乖地点头。

他放下她:回去找爸爸妈妈吧。

她却紧紧地抱着他不放:叔叔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哦。

你要再敢爬这么高我肯定告诉你妈妈。蒋一行一点她的鼻头,逗她呢。

叔叔你不要告诉我妈妈我保证以后不爬了!何枝急得大喊,就怕妈妈知道了。

好好,我不告诉你妈妈。看她那样,估计以后也不敢再爬了。蒋一行指了指有两个哨兵站岗的大院门口,问:你是住在里面的吗?

何枝点头。

蒋一行叹了口气,不知道又是从哪个小门里跑出来的。觉得何枝挺面生,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何枝吸吸鼻涕,瓮声瓮气地说:我叫何枝。

何枝?你姓何?他表情顿时有些严肃起来,你爸爸是不是叫何伟?妈妈叫沈琳?

你怎么知道?

蒋一行的眼神忽然有些难过,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声音不大却很深沉:你要知道,你的爸爸,是一名真正的军人,真正的英雄,值得你去学习,也值得我们所有人一辈子怀念。

我送你回去吧,你妈妈该找你了。他拍拍她的肩膀。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也没说妈妈不在家,何枝跑了两步,又折回来,对着蒋一行很有礼貌地微鞠了下身:谢谢叔叔。

不谢。蒋一行笑道,慢点跑。

何枝走了,蒋一行回过头,看见东铭有些怕怕地望着他。

他也冷下了脸,一手指向屋顶,严厉地问:你带她爬的?

没有!是她自己爬的!被人冤枉了,东铭委屈地大声反驳。

那你爬没爬上去?说实话。

爬上去了东铭低下头。

好。食指点了点东铭,蒋一行拿过自己的外套,转身上了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回到家,吃了饭,何枝和东铭一起复习。

小枝走,去书房,你上次不是说函数搞不懂,今天刚好有空我给你讲讲。蒋一行拿上何枝的书包就要出去,想起来什么,指向东铭,东铭你也别偷懒,你的作业我是要检查的。

知道啦叔。东铭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懒洋洋地转着笔,看向何枝,我待会儿也可以教她的。

你把你自己的事儿做完我就谢天谢天了,还教她,你也不怕误人子弟?

东铭不服气:你就想说何枝被我带坏了吧。她本来就坏。

书房里,蒋一行很有耐心地给何枝讲题,但何枝显然没这个耐心听。

叔叔,我可不可以歇会儿啊?函数好难的,再听我脑袋都要成浆糊了。何枝像只软体动物一样趴在桌上。

不行。把这道题做完再休息。蒋一行一口拒绝了。

我就歇一会儿嘛。

做完再说。

没办法,她只好又爬起来,拿着笔,一道题起码看了五分钟,然后又把笔放下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有气无力地嚷道:叔叔,我真的不会做。

我刚才不是给你讲过了吗,你就照着这个公式套进去就行了。

如果讲过一遍就会做,那老师讲过的题我都会做了。

嘿,你这丫头。蒋一行好笑地看着她,你在学校里不是挺努力的吗?你班主任还表扬你学习勤奋积极来着。

何枝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笔,一手扶着椅子,屁股一挪一挪的,连带着椅子挪向了蒋一行这边,揪着他的袖子撒娇:这不是在家里吗,怎么能跟学校里比。在家就要休息嘛,不然周末假用来干什么?你说是吧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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