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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3)

他站定,回头望去:“我去关个窗。”

“不要管它。”她娇嗔了一声,“你就坐在这陪我。”

裴河宴看了眼窗,如她所愿,没再管它,任由那山风将帷帐吹得如叠翼的蝴蝶,飘飘欲飞。

林中的山雾缓缓漫了过来,他视野里渐渐被山雾笼罩,似掉入了云海中,周身一切都变得恍惚虚妄起来。

他拧眉沉思,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超出寻常的不对劲。

但没等他深想,他不经意地扫回帷帐时,床上似空空如也,并没有了了的身影。他心中一惊,乱到无暇旁顾,只手撩开了帷帐,探身看去。

床上一层薄被拥拥叠叠,确实没有了了的身影。

“了了?”他那层心悸尚未缓过,刚要掉头出去找她,也没在乎眼前发生的、所见的有多不合乎情理。可没等他转身,藏在光影暗角中的了了低笑了一声,如蛇般妖娆缠上。

她环过他的脖颈,将脸贴到他面前,那双他爱极了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林中晨雾中忽然跃出的麋鹿,透过光,透过满山翠绿,灼灼地看着他:“你在找我吗?”

她披在肩上的不知是披肩还是薄衫已经滑落至腰际,她赤裸的肩臂环住他,不容挣脱地将自己与他贴紧:“你在想我对不对?”

她低声的呢喃着,唇印在他的脸侧,唇角……正要咬住他的嘴唇时,他扬声喊住了她:“了了。”

她疑惑的轻轻的“嗯”了一声,停下来看着他。

“三点就要起了,你该睡了。” 他无法推开她,尽最大的努力,全部的克制也只能紧紧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停在最后一刻。

她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又是他打开门时瞧见的委屈可怜的模样。

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往后退了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害怕我?”

裴河宴嘴唇紧抿,无法发出任何一声。

“不害怕我……那就是怕佛祖?”她眼波轻转,似笑非笑,“可是你都亲过我了啊,祂再看见一次又有什么关系?祂连苍生都管不过来,哪有空管祂的信徒是否在情爱。”

“了了。”他艰难地叫出她的名字:“不可以这么说。”

她很听话,确实不说了。只是勾在他颈后的手猝不及防地收紧,将他从床沿拉入帷帐之中。

他狼狈不堪地勾带着帷帐卷入床帐之内,撕裂的裂帛声似某个信号一般,她将他反制在身下,跪伏在他身侧,低下头,与他对视着。

他大汗淋漓,喉结滚动,双手压根不敢触碰她身上任何一处。

他就说吧,打开门后,谁知门后站着的是山妖还是野魅?

他回想起夜晚时,他指腹揉捏下的纤细的腿。她的腿形很漂亮,不是那种干瘦枯槁的,而是充满了力量与线条。在他掌下,有蓬勃的活力与弹性。

她似乎喜欢极了他挣扎忍耐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跪伏着,肩膀轻耸,腰部微塌,臀部挺翘。赤着的双脚挨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磨蹭着:“那你觉得,我是来勾魂的还是来摄魄的?又或许……我还另有所图呢?”

她的目光从他敞开的胸口一路往下,缓缓停住。

只这简单的停顿,欲语还休,妩媚异常。

他紧紧闭眼,险些走火入魔:“吾佛慈悲。”

“谅弟子无状,虚生性念。起念生心,无尔尔矣。”

凌晨三点,更鼓声准时响起。

了了被吵醒时,望着窗外毫无亮色的天空,发了一会愣。

银河正悬在夜空的正上方,逶迤着它缀满星河的裙摆,缓慢斗移。

正常来说,银河是肉眼很难捕捉到的。只有在天气状况特别良好的情况下,再满足光污染低,夜空可见度高的客观条件,才能看清银河的星团。

可了了一睁眼看见的银河,不仅星光密集且边缘十分清晰。也不知这种星象在天文和玄学的角度上是否另有什么说法。

她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遗憾自己的知识储备量跟不上环境所需。再不然,她此刻能有个相机也行啊。

怕裴河宴等久了,她没再漫无边际地畅想下去,很快起身,洗漱换衣。

刷牙时,她握着牙杯,边刷边走到窗口踩点。她刚才就觉得这个窗口位置甚好,往外看一览无余,除了远山墨影外,别无遮挡。

这要是架个三脚架,不仅前景有了,银河的悬挂角度也刚刚好尽收眼底,到时候延时摄影一拍,再给照片调个色调,拉满参数,那不得美绝了?

她心里盘算着得找一天把相机背来,高低得给了致生拍点新鲜热乎的星空云海烧过去。

老了被困在医院没法离开时都还在惦记南啻的星空,他收到照片后,说不准得换片天空惦记着了。

她想着想着,先把自己逗乐了,凌晨被撬起来的起床气一扫而空。

她麻利的收拾好,在院子门口等裴河宴。等了许久,久到更声都快打第三遍时,也没见着裴河宴的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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