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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剜肉(1 / 2)

半夜的后山茶坊静的出奇,春夏借着月光在商量好的地点找到了受伤的萧云卿,周勇以防万一早早的回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清凉的夜称的他身体格外的滚烫,萧云卿身上伤口虽不致命却很杂乱,唯一严重的是肩胛上深的见骨的一处伤口,大概是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现在已经发红溃烂了,他一直高热不退大约也是因为这个。

春夏不敢怠慢,只得将人身上的衣物褪去,她未曾学医,能做的只有将刘妈妈房内找到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可其他伤口倒还好处理,唯独肩胛那一处实在不知如何解决。

“这里安全么。”黑暗中突然有人虚弱的开口。

春夏一愣,随后红着脸嗯了声,“目前应该不会查到这里来。”脱他衣服实属无奈之举,既然人醒了,她也不好在继续下去,“你自己可以上药的吧。”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此时萧云卿还露着上半身,虽然灯光昏暗但该看的却一个不拉,她重生是没错,但上辈看男的身体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她递过去的药瓶没动,反而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用火烤一下,把溃烂部分剜掉。”萧云卿的声音像是漂浮在空气里,虚无的似要消散一般。

剜掉!

春夏手一抖,匕首连着瓶子一起啪嗒掉落在地上,“我,我要不去叫周勇过来帮你剜。”不要说是晚上借光,就是青天白日的她都不一定能做的好,春夏起身手却被一股力量钳制住。

“来不及的。”萧云卿忍住眩晕,睁眼看着眼前的人,“按照我说的去做。”

赶鸭子上架,春夏没有退路索性豁出去,只是没想到表面看着伤口只是简单的发炎溃烂,实则里面还留着黑色的脓血。

“有毒?”饶是不懂药理都能看出来,重伤他的人下了狠手,怪不得说来不及,原来是怕毒入肺腑。

萧云卿趴在长凳上,浑身疼的颤抖,随着春夏生疏的刀法,脚下磨出长长的痕迹,偶尔还会传来几声闷哼。

过了许久放下匕首,春夏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萧云卿也不好过,长时间绷直的身体这一刻瘫软在凳子子上,长凳下一排的暗红色血水粘连皮肉,可伤口仍有鲜血渗出,倒上去的药粉根本止不住血。

“怎么办,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春夏一下慌了神。

萧云卿浑身笼罩着一层水膜,他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对方手里的蜡烛,“用火将匕首两面烧热压在伤口上。”没有现有的止血条件,这个法子也是唯一行之有效的了。

春夏看看手里的刀,再看看眼前虚弱无比的少年,他是现在的太子也是以后的帝王,原本以为他只是对他人无情,没想到对自己亦是如此。

狠辣绝决。

见他嘴唇上已干涸的血,春夏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卷成团塞在萧云卿嘴里,“我手生,你先咬着。”她不确定他能经受得住两次疼痛,即便是对犯人用刑,都不会到如此地步的。

烧红的铁片熨烫在皮肤上,焦苦味混合在空气里,春夏能清晰的瞧见长凳上的人暴起的青筋,迅速发红的身体,像是铁板上痉挛蜷缩的虾,这次似乎是比之前的还要痛,沉闷的呻吟还未发出就被嘴里衣巾给堵住了。

按照萧云卿的方法果然有用,伤口快速凝结不再有血水流出,只是他更加不好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春夏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扶到角落堆放的草堆上,包完伤口再看人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看时辰也不早了,春夏翻出带来的两件衣服给他盖上,触到皮肤已是冰凉一片,折腾那么久烧也退了,应该是没有大碍了,早上周勇还可借助送菜的间断过来一趟,自己没必要担心。

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看了看仍是闭着眼的萧云卿悄悄的关上门。

春夏趁着天还没亮回到房间,环儿还在睡梦里像平时一样时不时的发出呓语,门口留的记号也都没有乱,说明并未有人来过或者出去过,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这样提心吊胆到了天明终于有了答案。

赵三找到她,比这让她更加意外的是这次他居然一个人都没带,以往无论是桑妈妈还是账房那次,他身边永远站着人,而他居高临下俯瞰众生一般,可现在的再无几日前的气势和精神,就同庄上的佃户别无二致。

“昨日夜晚,我见一只老鼠偷偷的溜出了门。”一开口他说得云里雾里,春夏更是听的不知所云。

见人不理他,赵三也不恼,“你说这老鼠会不会怕。”

春夏冲他福了福礼,心里却计算着怎么应对,看他的意思是准备告发她?但依照表情来看却又不像,“小的猜,这只老鼠若是没有为虎作伥万万是不敢的怎么做的。”春夏直直的盯着他看,“您说是老虎厉害,还是大客厉害。”春夏说的大客是大象,象亦指相,老虎为百兽之王,王者帝也。

赵三一怔脱口而出,“他可是你父亲。”他万万没想到春夏会投奔到对立面,心中除了震惊意外,还有的是难以置信。

父亲!

这是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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