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自己也该扒一件他的衣服,抱着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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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沈渊,似是有感应似的,搂紧了怀里的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哎,子桓的味道都淡了……
这些天沈渊一直在华阴土匪窝里等着,白天跟赵锐将军麾下的徐参将聊聊兵书,再跟为数不多的几个小伙子切磋切磋武艺。
等到晚上,漫长的时光就难捱起来。
思念,就像疯长的蔓草,在他周身蔓延。
他将席玉的玉坠串上丝线,戴在胸口。
每夜抱着席玉的亵衣不舍得放手,实在想得紧了,拿亵衣包裹着自己,想象是席玉的手,沉沦一下。
…………
等了好几日,秦王的车驾终于姗姗来迟,进了潼关地界。
这天,秦王接受完潼关文武官员的朝拜与款待,带着三千护甲士,继续往西行去。
过华阴,必得经过一处峡谷,吴统领带着一千护甲士在前探路。
秦王的车驾紧随其后,最后面是两千护甲士,押运秦王从京中带来的,和一路上大臣新赠的宝物。
峡谷细长,秦王的队伍被拉得很长。
前面的护甲士都已经出了峡谷,后面的才行到一半。
吴统领见一路安全,便放心地在谷口整顿队伍。
突然,峡谷里传来震天的喊声,达达的马蹄声冲破了宁静。
只见峡谷两侧的密林里,突然杀出一支队伍。
他们身着粗布衣裳,脸上满是泥污,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刀刃,如离弦之箭一般,挥刀朝着秦王的护甲士砍来。
秦王的护甲士隶属兵部,多年在京里养尊处优,又被太子精心“挑选”了一番,如今遇到突袭,整个就是手忙脚乱,有些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被一刀结果了性命。
峡谷中,马蹄践踏,尘土飞扬,血光四溅。
剩下的护甲士一看这个光景,求饶的求饶,逃跑的逃跑。
吴统领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调转马头朝峡谷里冲去,远远地看见秦王正立在车驾上,指着那些护甲士破口大骂:“一群怂货软脚虾,给本王上啊,这么几个土匪都打不过,养你们吃干饭的?”
那群土匪悍勇无比,只要是见到敢反抗的,二话不说,一刀毙命。
那些不反抗的,土匪们倒也不管。
别的护甲士一看,都放下武器,躲到一边,不敢再动。
土匪们一看也不再恋战,一人抢了一驾运送宝物的马车,调头往峡谷另一头赶去。
“宝物!本王的宝物!”秦王气得从车辇上一跃而下,踹翻躲在旁边的一个护甲士,抢了他的佩刀,就往土匪那边追去。
吴统领在远处急得大喊:“秦王殿下!不可!”他将马鞭挥得飞快,逆着人流,却走不快。
秦王提着刀,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土匪抢走的车。
“哪里来的土匪!竟然打劫到本王头上,还不快放下东西,束手就擒!”
土匪头子策马停在秦王面前,居高临下道:“抢的就是你们这些狗官!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让我们吃草根啃树皮,做你的白日梦去!”
秦王气得挥刀指着那土匪头子,骂:“胡说八道!你一个打家劫舍的,还能缺了吃喝?还不速速放下本王的宝物,否则本王带人踏平你们的土匪窝!”
那土匪头子啐了一口,说:“不缺吃喝?现在整个陕西,除了你们这些当官的,谁还吃得上饭?你这王爷,这时候被赶到陕西来,就是让你来送死的吧?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土匪也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王气得怒目圆睁,挥着刀胡乱的朝前砍去。
土匪头子看着他,说:“哼!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让我送你一程!”
说着举刀就向秦王砍去。
吴统领终于行到近前,眼看着土匪的刀就要砍在秦王脖子上,吓得面无人色。
不是?这秦王没事吧?
吴统领压根儿顾不上挡在面前的人了,直接纵马踩过去,一手举起佩刀,格挡土匪的刀,另一只手捞起秦王,将他救上马。
他力气很大,一下子就震开了土匪的刀。
但对方人多又势头凶猛,他不敢恋战,催马带着秦王朝峡谷外面奔去。
“秦王”云隐被横放在马背上,颠得都要吐出来了,真想一掌劈死这个碍事的。
终于出了峡谷,吴统领心有余悸地放下秦王,立刻跪地请罪。
云隐扶着胃,重重地踹了他一脚,暴跳如雷道:“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本王的东西,全被他们给抢走了!”
“末将该死!”吴统领跪地不起,道,“末将先送殿下去华州,待殿下安全,末将再去追那群土匪。”
“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本王的宝物,都被他们卖光了!”云隐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你现在就给我去追!”
“王爷恕罪!末将要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