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丞相。
丞相八风不动,似是此事与他无关。
沈沁又道:“太子哥哥,沁儿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锦衣卫千户陆凛风救我于水火,我与他两情相悦。本来该请求父皇赐婚,但父皇在病中,我也不敢去打扰。不知太子哥哥,可否为沁儿做主?”
太子还沉浸在沈沁方才的一通赞美之词里,大手一挥道:“此事又有何难!本宫为你赐婚!”
“多谢太子哥哥!您将来必定能带领大荥走向繁荣盛世,为百姓谋福祉,为天下开太平!”
太子满面春风,道:“陆凛风忠心有嘉,该赏!即日起擢升为锦衣卫镇抚使,掌北镇抚司,专理诏狱,为大荥皇室效力。”
沈沁连忙又福身一礼:“沁儿代陆凛风多谢太子哥哥赏识!”
太子微微颔首,又转而对沈沁道:“沁儿放心,本宫会准备丰厚的嫁妆,让你风光大嫁。也希望你们百年好合,为大荥皇室开枝散叶。”
沈沁脸上一红,低声道:“沁儿谨遵太子哥哥教诲。”
“紫微星”应当归位
太子笑着摆摆手,道:“好了,你且退下吧,本宫会安排人去告知陆凛风这个好消息的。”
沈沁满心欢喜地退了下去,安安心心回去准备婚事去了。
太子看着沈沁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满是欣慰。
今日之事,不仅成功地挫了丞相的锐气,还顺水推舟地提拔了陆凛风,更是给沈沁与陆凛风送去了恩典。
这一切的安排,无疑会让他们对自己心生感激,日后成为自己治国安邦的一大助力。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丞相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得意,仿佛在说:本宫计策已然得逞,你能奈我何?
郑伯行接收到太子那不屑的目光,面色虽然未改,但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太子竟然如此莽撞,目光短浅,只顾眼前的一丁点儿利益。
竟敢在未经陛下同意的情况下,直接赐婚公主二嫁!
他还自以为成功地收拢了陆凛风的心,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为秦王做了嫁衣。
郑伯行心中冷笑,这太子实在是太过天真,哪里知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波谲云诡。
幸好,他们还有后手,能够釜底抽薪,将秦王赶去雍州,否则此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
想到这里,郑伯行又不免想起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陈阙。
这个家伙,三番五次坏事,这次,就算太子不将他处死,也必然不能留他活命。
为了防止他乱说话,郑伯行派人以探视为名,给陈阙喂了哑药。
待行凌迟之刑时,陈阙的肉被一片一片地割下来,疼得死去活来,却因为哑药而无法喊出声来。
那血淋淋的场面,令人不忍直视。
陆凛风站在一旁,亲自监刑,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深深的憎恶和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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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消息传到沈渊耳朵里,他跟席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不说,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陆凛风升了镇抚使,专理诏狱,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大喜事一件。
只是丞相吃了这么的大亏,后面的动作恐怕会加快,他就藩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了。
离别的愁绪淡淡地萦绕在沈渊心头。
他拽拽席玉的衣角,说:“哥哥陪我躺着,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席玉看看外面的天色,轻咳一声,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想些什么不正经的!”
沈渊唇角憋出一抹笑,说:“我就是想着没多久要去雍州了,舍不得跟哥哥分开,哥哥在想什么呢?”
席玉红了脸,转过身去不理他。
沈渊却挪到床边,将头枕在他腿上,眨着眼睛盯着他瞧:“哥哥,你可是在想……”
席玉一把捂住他的嘴。
沈渊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轻舔。
那轻柔的触感,像羽毛一般扫过,席玉悸动着缩回手,笑骂道:“你是狗吗,动不动就舔人?”
沈渊又凑近一些,隔着衣裳舔在席玉腹部,说:“我就是哥哥的小狗,哥哥浑身上下,我都要舔一遍……”
席玉实在招架不住他这一句句的撩拨,说:“你再胡言乱语,我可走了。”
“那哥哥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说了。”
席玉俯下i身来,在沈渊唇上轻轻一吻,一触就离。
“哥哥敷衍我!”
席玉无法,只得再次俯身吻上他。
这回沈渊是没再说撩拨的话了,他直接把想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要不是肋骨没恢复,席玉不让他起身,恐怕连最后的一道雷池也已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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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郑伯行回到相府,发泄完满腔的怒火,处置了知情的下人,又找来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