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文瑞赶紧上前喝道:“放肆!竟敢对秦王无礼!”
秦王?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都朝沈渊看过来,见是一个俊秀的红衣小公子,都没放在眼里,依然死死挡住沈渊的去路。
文瑞掏出秦王腰牌,高高举起,道:“秦王在此,还不速速行礼!”
来的都是高门大户的人,不认识人,却都识得令牌,一个个赶紧跪下行礼。
刚才骂人的那个媒婆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来,不停地求饶。
沈渊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只觉得碍眼极了,道:“席玉大人尚在病中,不宜议亲,诸位都回吧。”
“这……”底下人窃窃私语,互相看看。
“难道你们想违逆王爷不成?”文瑞高声道。
“小人不敢……”
“那还不赶紧离开!”
众人赶紧让开一条路,让沈渊上前,而后三三两两离开了席府大门。
等门前清净了,沈渊才让文瑞上前扣门,扣了好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直到文瑞喊话自报家门,大门才开了一条小缝。
老管家看门口真的没人了,才开门迎了沈渊进去。
“一大早来了这么多人?”沈渊问。
“昨天下午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夫人接待了。结果消息传了出去,来的人越来越多,老爷吩咐闭门不见客,谁知今天天不亮,一个个就都来了,大门差点儿被挤破了。”老管家还一脸余悸。
沈渊面色紧绷,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他要气死了,谁能料到解决了一个沈漪,全京城的女人全都想往子桓身上扑。
沈渊凭着记忆直接来到席玉的院子,推开主屋门,气呼呼地往桌子边一坐。
席玉刚睡醒,病气未退,身上犯懒,就一直躺着没起。
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见是沈渊来了,他还有点儿诧异,今天竟然这么老实,没往他身上扑?
沈渊生了会儿闷气,也不见子桓来哄他,更气了。
他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捏住席玉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席玉被他突然发疯似的啃咬弄得呼吸困难,不停地挣扎。
沈渊猛地伏下||身子,将席玉压|住,攥住他乱挥的手举过头顶,紧紧扣住。
吻再次落下来……
忌妒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在沈渊心里左冲右突,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子桓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如钤印一般,将吻落在席玉每一寸肌肤上。
席玉先是被他的怒气搞得莫名其妙,后又被他的吻弄得意|乱|情|迷,像个溺水的人浮浮又沉沉。
直到沈渊的吻突然落在,席玉猛地睁开眼睛,屈膝将他踢开。
沈渊这才好似回过神来,重新趴回席玉身上,难耐地在他腿上蹭|了|蹭。
席玉感受到那触感,扭开头问:“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婚事还是要看子桓的心意
席玉没料到自己这一问,立刻捅了马蜂窝。
“你家门口,全是提亲的,马车都排到巷子口了!”沈渊在他耳边咬牙切齿。
“那你就来折腾我?”席玉真是无语了。
“那哥哥说我该怎么办?”沈渊抬头盯着席玉,眼底泛着情动的赤红。
席玉叹了一声,或许他该跟父亲说清楚了。
沈渊见席玉情绪低落下去,又有点儿慌了,赶紧说:“我就是吃醋而已,哥哥别担心,一切有我。”
席玉瞧他谨小慎微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抬头亲了亲他的唇,安抚他。
沈渊眼底欲色更深了,又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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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揪着席玉这一阵发泄,带来的吃食早就凉透了。
最后还是让墨砚去传了早膳。
席玉浑身无力地靠在床榻上,任由沈渊一口一口喂食。
吃到一半,席母来了。
她见秦王在给儿子喂饭,心里突突突地跳,诚惶诚恐地上前接过碗勺,塞到席玉手里,说:“你不是好了吗?自己吃!怎能劳动秦王做这些粗活?”
席玉:……
沈渊赶紧把碗接过来,说:“子桓刚醒来,浑身无力,不妨事的。”
“秦王您真是宅心仁厚,对我们子桓如此关怀。”席母很是感动,“这回也多亏了有你,子桓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伯母您别这么说。”沈渊有点受宠若惊,道:“我在宫里时,被母妃责罚,受伤挨饿,都是子桓照顾我,他还给我带过您做的丁香酥呢。”
当母亲的,一听说他受过这么多苦,立刻就心疼起来。
“好孩子,别难过,贵妃娘娘的事我也听说了,难为你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以后多到席家来走动走动,就当自己家一样,伯母给你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