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饿了就去……”
“我想吃你煮的面。”乔霈屿望着她,“这个点外面很多店都关门了,夜宵城和烤肉店这些,我吃不了。”
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在饮食方面的要求格外严格,即便在外吃东西,店都是需要严格挑选的。
正因为苏藜了解他的身体状况,所以,他说这些,她是拒绝不了的。
就这样,乔霈屿理所当然又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公寓是个一居室,并不宽敞,但她一个人住着也足够了。
屋子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过多的布置,却也有几分温馨在的。
前两天他和乔惜雅一块来过,倒也熟稔的换了鞋,坐在了沙发上。
苏藜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便去了厨房下面。
她厨艺很好,是五岁到她叔叔家,被她婶婶‘锻炼’出来的。
用她婶婶的话来说:‘我们苏家不养闲人,要想吃饱穿暖,就得干活’。
她不记得五岁的孩子能有多高,手掌能有多大,她只记得第一次做饭,因为水放多了,煮成了稀饭,被婶婶拿着柳枝摁在板凳上打。
寻常小孩子都是七八岁后才开始记事,可她的童年每一幕都印象深刻。
成了她现在都无法忽略的巨大疤痕。
要说好日子,大概是从13岁那年,被乔氏夫妇俩接来了乔家,他们用爱浇灌着她成长,用行动告诉她,原来,被爱,被呵护是这种感觉。
原来不用洗衣服做饭干家务也能吃饱饭,冬天也不用挨冻。
乔家对她的恩大过天,对于乔家夫妇,她有着很深很深厚且无法割舍的感情。
五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去世,叔叔婶婶为了那八十多万的赔偿款抚养了她,可那八十多万不仅一分钱没花在她身上,还给了她无尽的苦楚和蹉跎。
她胆小怯懦,不敢说自己的需求,下意识喜欢去迎合别人,不会拒绝,都是在她叔叔婶婶家的八年里养成的。
伤害之深,阴影之大,是乔家夫妇无论用多少爱和呵护都无法将她这个怯懦的性格彻底改掉。
刚到乔家那会,她觉得像是在做梦,也时时刻刻害怕自己会被抛弃,所以,她拼命的讨好乔家所有人。
乖巧,懂事,听话,都是最简单且必要的。
她和乔霈屿的纠葛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要说罪恶的源头,还是她19岁那年的夏天,他那句‘阿藜长大了,想谈恋爱了,哥哥和你谈好不好?’开始。
彻底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乔霈屿这个人看着温温柔柔,平日脸上总是挂着和煦清润的笑,人也显得病恹恹的。
可只有苏藜知道,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么强势可怖。
病娇。
没错,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正正合适。
苏藜下了一碗面条,卧了俩鸡蛋在上面。
她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朝客厅喊了句,“面……好了,过来吃吧。”
乔霈屿走过来,看着桌上那碗熟悉的面,唇角微微勾起。
差不多有半年没吃过她做的面了吧。
“你不吃?”
苏藜摇头,“我不饿。”
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很快就静下来了,只有他吃面的声音。
苏藜有点想去洗澡,但他还没走,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的,她渐渐有了困倦之意时,忽然听到了一道急促的呼吸声,让她猛地清醒过来,连忙走到乔霈屿身边,见他捂着胸口处。
“你……你怎么了?”
“没事。”乔霈屿摇头,“我外套口袋里有药……”
“我去拿。”
苏藜动作很快,不仅拿了药,还给他倒了温水,看着他用水送服。
乔霈屿因是早产难产儿,自小身体就比较羸弱,也没有什么特定的大病,就是免疫系统有缺陷,两岁和十一岁那年高烧到41度,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