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过了。
鹿妗也由于长得漂亮,当初不止被金融系评选为系花,更是b大的校花。
单说她那张带有攻击性的浓艳长相,大学时期为她前赴后继的男生数不胜数。
提到这个名字,蔺尽以也在记忆深处梭巡到了一道残缺模糊的影子。
六年不见,她变了许多。
尤其是这一身飒爽的机车服。
“好久不见。”蔺尽以神色上没有过多的波动,态度和之前一样,冷淡又疏离的打了声招呼。
他的态度,鹿妗并不意外和奇怪。
在大学时期刚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这样。
她望着被路灯映得昏黄的雪花,从外套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递过去给他,“来一根吗?”
“不抽烟。”
“哦,好男人哟。”鹿妗也语含打趣,“这么多年,蔺学长倒是没什么太多的变化。”
“你变化挺大。”
蔺尽以睨着她娴熟的打起火机,将烟夹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点燃烟蒂。
吸烟时,烟蒂的红和她指甲油、唇瓣的红同样绚烂夺目。
他和鹿妗也接触不多,也不深,谈不上有多深刻的印象,但浅层面的印象是她长得很漂亮,因为她,选修法学的男同学很多。
还有就是大四时,学校组织的一场系院友谊辩论赛上,鹿妗也言语犀利,将对方的辩友堵得哑口无言,而他他们队的四个法学系同学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哦?是吗?”
鹿妗也挑了挑眉,眼底盛着妩媚的笑意,似是故意的,她红唇轻轻翕动,朝他吐出烟雾。
见他拢起眉峰,她瞬间笑靥如花,语气懒懒,眼神撩拨,“哪里变了?是更漂亮了吗?”
风很快就将那层烟雾吹散了。
显然,蔺尽以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反问,面容倒还算平静,凉唇却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耳垂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已经很红了。
“真看不出来,蔺学长以前那么关注我呢,这么久没见,还能发现我变了。”
见他不说话,她打趣得更厉害了。
目光更是直直的盯着他的耳垂,用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被他侧身避开。
她手悬在半空中,缓缓收回,微微倾身靠近,“学长,你耳朵很红呢,不会是在害羞吧?”
“冻的。”
蔺尽以往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眉宇间拢着一层不悦的神色。
鹿妗也也没再前进,将指尖的烟蒂丢进雪中,烟头迅速堙灭,化了一小圈的雪。
“今天的事,很抱歉,让学长站在这里和我一块挨冻了。”她其实说得很真诚了,也是有感而发,但偏媚的轻软音线微微上扬,透着几分蛊惑和妖媚。
很不正经。
尤其是配上她那张尽显攻击性的浓艳长相,大有一种‘我在搭讪你’的强烈冲击感。
蔺尽以睨着自己的车,“我的车,很贵。”
“嗯,我的车也不便宜,虽然比你的少两个轮。”她应得漫不经心,似乎没太当一回事。
闻言,蔺尽以下意识扫向她。
鹿妗是个怕热不怕冷的体质,即便大雪纷飞,她穿得依旧很单薄。
里面像是个黑色圆领修身毛衣,外面就是一件黑色机车皮衣,下面搭的是黑色高腰牛仔裤,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
不笑时,她那双上挑的狐狸眼里也是淡淡的,藏着厌世不屑的平静。
但这层伪装下却藏匿着无尽的波澜和汹涌。
是妩媚的,是蛊惑的,是疯批的,更甚至是心机的。
很快,交警率先到了现场,看了两人的相关证件后,开始查看事故车辆,初步鉴别责任方。
不疑有他,自然是鹿妗也了。
双方的保险公司是前后脚来的,进行了一系列的工作,因为在户外,还在下雪,现在没办法调解,只能等警方那边出了定论,就走修车保险的流程。
保险公司离开后,蔺尽以正准备走,却被鹿妗也叫住了。
“学长。”
蔺尽以顿住脚步,回头看她。
她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加个联系方式吧。”
这件事情处理得好,就很快,鹿妗也赔钱就完事了,但涉及到保险,修车的费用肯定也不是个小数目。
作为一个严格的法律人,蔺尽以向来秉持的都是,公开,公正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