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姨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问,“怎么?”
“夫人说头疼,我正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呢。”
霍砚迟拧眉,径直走到秦蔓面前,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刚碰上,就被她无情拍开了,还听她冷声警告,“别碰我!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昨晚的事了?”
“秦蔓。”
“别叫我名字,我听着烦。”
“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再好好坐下来聊行吗?”
“我没事,就是睡多了,头疼而已。”她这会又忍不住暴躁了起来,又有些委屈,“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头更疼了。我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
霍砚迟抿唇,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楼。
屋子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赵姨作为旁观者,便知道这是小俩口吵架了。
霍砚迟早上十点多钟出的门,她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挺惊讶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就简单回了个‘昨晚’,便出了门。
秦蔓平复心情后,把剩下的饭吃完,又喝了半杯蜂蜜水,转身上楼去拿手机,却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书房的门猛地被打开,霍砚迟窜出来。
手里拿着一本金融书。
正是昨天上午她丢进垃圾桶内的那本。
他的这份得偿所愿
赵姨每天的工作内容除了做饭外,就是负责整理他们的衣帽间,以及清理每个房间的垃圾。
至于整栋别墅的清洁,每个星期都有固定的清洁公司过来打扫。
书房的打扫一般都是在霍砚迟在家,她请示过后才会进去收拾垃圾的。
显然,赵姨不知道昨晚霍砚迟昨晚回来了,所以今天早上也没有去里面收拾垃圾。
所以,这本金融书还在垃圾桶里,也是理所应当的。
霍砚迟其实起初也没在意垃圾桶的,因为被秦蔓的态度弄的,心烦意乱的,连带着宋承阳发过来的邮件他点开,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她那张冷漠又嫌弃的怒颜。
挥之不去。
心里一烦,不免有些口干舌燥的,便抄起桌上好些天都没用过的水杯准备下楼让保姆清洗一下,结果意外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从里面滑出一本金融书。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融了几息,很快就散开了。
因为秦蔓率先收回了视线,准备举步往主卧方向走。
霍砚迟一滞,快步走了过来,颀长的腿往她面前一横,气势十足,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挡住了头顶的感应灯,将她娇小的身影都笼罩在了阴影中。
秦蔓被他吓了一跳。
就他这个架势,她总觉得这厮会冲上来打自己一顿呢。
“你干什么?!”
许是站得太近了,秦蔓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想和他拉开距离,软糯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和善。
霍砚迟举起手中的书,声音有点低哑轻沉,不重也不冷,“这是你扔的?”
但这话不论语气如何,乍一听,怎么都觉得像是在兴师问罪似的。
秦蔓几乎是瞬间拧起了眉,她觉得自己还是个相当有素质的人了,虽然心里已经挺不高兴的,但还是淡声说道,“动了你的私人物品,我很抱歉,但是……它太碍眼了。”
一想到那张合照,那行字,以及那个爱心,秦蔓不怎么强的心理素质又炸了。
“怎么?碰到你的禁忌了?不是说关系一般吗?”她阴阳怪气道,“也对,和前女友分手后,可不是关系一般了吗?怪我语文没学好,理解能力没有跟上。”
霍砚迟看她说得这么绘声绘色,神色还十分灵动。
即便脸上和眼底都是鄙视和嘲讽,但也不妨碍是好看的。
神色忽然放松了下来,不合时宜的轻笑了一声。
秦蔓:“……”
放下个人素质,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座右铭,很好,没错。
“你笑什么?是觉得我被你骗的团团转,好笑是吗?”她抓狂怒道,“我本来还念着奶奶的面子上,想着把年过了再去民政局办离婚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这会民政局还没下班,赶紧离了完事!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你。”
看她气急败坏的要走,霍砚迟连忙伸手拦住了她,顺带将她搂进怀里,“这会民政局已经放假了。”
秦蔓:“……”
她怒瞪着,开始拼命挣扎,“放开!”
霍砚迟觉得现在的她,像个炸了毛的小野猫,很难驯服,要不是桎梏着她两条手臂,他脸绝对要被刮花。
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去了主卧。
他手里还拿着那本金融书,正好硌着她的腰,有点疼,让她反抗挣扎的力道更大了。
像个泥鳅。
卧室的门刚关上,一双白嫩的手就狠心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力道,好似真的要把他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