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这节目不是你投资的吗?以为你知道呢。”
是呀,霍砚迟到现在还对自己投资这个节目耿耿于怀了,心里憋着一股子郁气撒不出来。
他花钱投资,给自己老婆上节目组cp不说,看着网上那些要撮合她和林延,以及林延粉丝在她微博下喊她嫂子的评论。
他昨天晚上差点没气炸。
虽然后来气散了不少,但还是像扎根刺似的。
现在倒好,他们居然把她老婆踹出这个节目了。
要知道当初投资时,他看了这节目的策划方案就没多大兴趣,要不是看到他们备选嘉宾名单里有他老婆的名字,他不可能投,更不可能有前段时间的追资。
秦蔓看着他这铁青阴沉的脸色,猜到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也没事,反正我上这个节目的初衷也是为了去揭桑悦的短,现在她短也揭了,音乐也玩了,舞台也上了,我挺满足的。”
她扬眉笑,眼底盛满了璀璨星星,耀眼的很。
“正好我也放松放松,就是要辛苦你得养我一段时间了,看后续能不能接到商务。”
对于让霍砚迟养着,她无非是自己过过嘴瘾。
她不缺钱,就光拿她衣帽间里的那些包包鞋子首饰,以及一柜子的顶级香水,差不多能拼凑出两栋豪华大别墅的价格来。
她在秦家过得优渥,柳婧如从来不在钱上委屈她。
除了心里难捱一些,她的生活质量一直都很好,基本就是要什么有什么。
这些年她其实写了不少歌,大部分都卖给唱片公司了,也就十来首是写给自己唱的。
写给别人唱的,也火了不少,但她这个作词作曲人依旧没什么名气。
大概率也是她不在乎这些东西,连微博大号都没有注册。
霍砚迟没说话,只是把剥好的鸡蛋给她,然后拿着手机去客厅打电话了。
撤资
初冬的晨光尽数从落地窗外倾洒在他身上,照得熠熠生辉。
他身量很高,西装马甲下拢着一具精瘦的体格,下面的黑色西裤裹着一双大长腿。
节骨分明的手握着手机,从侧面看,他冷硬的轮廓如刀锋一般凌厉。
秦蔓知道,这是他生气时的才会有的状态。
不然平时都极其寡淡,眉宇间还会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慵懒疏离感。
两三分钟的功夫,霍砚迟挂了电话,重新返回餐厅,也没再坐下了,抄起搭在椅背后的西装外套,“我先去公司了。”
“好。”
秦蔓大约猜到他是要去处理这件事情了,但出于好奇没忍住问,“你打算怎么做?”
霍砚迟将外套穿上,“你还打算回这个节目吗?”
闻言,秦蔓拍了下桌子,怒道,“他都撵我走了,我还上赶着回去?我是犯贱还是有病啊?”
霍砚迟拢着眉心,语气里夹杂着不悦,和不可抗拒的警告,“不准说自己犯贱这种字眼。”
“我又不是骂我自己,我只是……”
“不准!”
霍砚迟这个人有时候固执得很,说白一点,就是一根筋的犟驴。
以前她还觉得固执得像个老顽童的霍砚迟没劲得很,和他说不上几句话就不爱搭理了。
但又觉得他孤零零的站在那,不论做什么,身边好像都没什么人气儿似的。
再说难听点,就像个孤魂野鬼似的。
可能是出于同理心,又或者是女生自带的心软,每次看见他,她总会主动过去和他说话。
即便被他冷冰冰对待了,或者被他一些固执的话气到了,也不影响到她下次还和他打招呼。
这估计就是所谓的记吃不记打吧。
因为只要她生气了,下次见到霍砚迟时,霍砚迟总会拿出几颗草莓软糖给她,或者是新鲜的草莓。
这算是他的一种道歉和哄人的方式。
“行行行,我不说。”
她选择妥协,不然这犟种估计会因为这点小事在这和她犟半个小时起步。
等会吃完早餐,她还打算去睡回笼觉呢。
“你打算怎么处理?”
“撤资。”
简单粗暴。
很符合霍砚迟雷厉风行的手段。
霍氏一旦撤资,这节目估计就要难受了,张导和出品方怕是要绝望到彻夜失眠了。
当初在知道霍氏要注资进来时,张导和出品方的人别提多高兴了,对这个节目也抱有特别大的期待,甚至因为有了这个大佬投资,他们都没怎么去拉其他大品牌的广告赞助了。
只有一个事先谈好的一个酸奶的品牌商,投资得也不大,根本撑不起一整季的录制。
霍氏撤资,他们肯定手忙脚乱,还得重新想办法再去拉投资进来。
或者劝说霍氏不要撤资。
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秦蔓心情好,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