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风,和男人拉拉扯扯,放在一般人身上倒是无所谓,可放在魔头身上,可不就成了他心有疾的佐证之一,更叫人厌恶。”
喜欢的,还是敛骨人这样的阴森之辈。更坐实了两人蛇鼠一窝,一丘之貉的事实。
只要找个好时机,让他二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被公之于众就好了。
以后谁看了他们,都觉得恶心,打心眼里厌恶。
如此,敛骨人也更要被绑定在朝栖身边了。
只是往后,他走到哪都要跟着朝栖一起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
魏凝轻描淡写地想到。
这对魏凝来说轻而易举。
敛骨人自己没意识到,他一颗心扑在她儿子身上,不需要费心算计,只要找个机会“偶遇”对方,哭诉下她儿子如今过得有多不好,有多牵挂他。那世人敬畏惧怕,来路不明的敛骨人,就会自己上赶着往局里走了。
“我那个傻儿子,错估了真心的分量。不告而别算什么,还不如做得绝些,真想把人推远,就该让他看见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最好再捅上对方一刀,总要将人伤个彻底,才能断得干净。”
彼时魏凝注视着敛骨人匆匆远去的身影,摇头笑道。
“可惜,朝栖还是心软,不肯伤他的心肝宝贝,换成如稷,肯定要做得更好些。”
死士为她送上狐裘:“尊上恐怕会比你说得更狠绝。”
“那孩子倒真是。”魏凝站起身,任由珍贵的狐裘落在地上,被她踩在脚下,“可惜,如稷无心,永远也不会有人走进他心里。无人可以接近,呵,自然也就不会有面临这一抉择的时候。”
敛骨人被魏夫人抹着泪哭诉说动,前去见聂朝栖,却屡次吃了闭门羹。
他眼看着聂朝栖累下杀孽越来越多,光明璀璨的云上仙都鬼气缭绕,在他眼中铸成高塔。
若有朝一日,聂朝栖身死,他怕是都来不及去勾他的魂带他进冥府,就会被成千上万的冤魂给生生撕碎。
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想着抵足而眠的日日夜夜,最终还是想要拉他一把。
敛骨人本不该干涉人间事,他是死国的君主,不该与人间结下太多因果缘由,可聂朝栖他到底是放不下。
想着能挽救点是一点,头一回干了将已死之人送还人世的事。
违背生死轮回之道,便要付出代价。
敛骨人原本是朵漂亮的重瓣夜合,几次下来,他捧着自己光秃秃剩个杆的本体心碎垂泪。
那原本是朵分外漂亮的小花,他一直十分爱惜。
就算如此,聂如稷都没有见他。
心碎上加碎。
真正见到聂朝栖,是他身上刺青之蚀再次加重。
敛骨人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聂朝栖的时候,魏宁脸色苍白地找上他。
“你去看看他吧,他他病得很重,却又不让人靠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有你,只有你能救他了。”
在魏凝的帮助下,敛骨人终于进了云上仙都,见到了聂朝栖。
他真的不怎么好,魏凝没有骗他。
刺青遍布了他的皮肤,看见敛骨人出现,他勃然大怒,拽着他就要将他送出仙都,让他不要来见他。
敛骨人更生气,干脆将人捆了扔到床上,就要上手为他将刺青引到自己身上来。
聂朝栖不顾自己受伤,也要挣开他的束缚,将他反压制在身下不许他动。
“你保证过不会再这么做!”
“可你就要死了。我又不会死。”
“那也不行!”聂朝栖吼他了。
敛骨人不听,打算再把他绑起来,结果就是,被聂朝栖手脚并用的锁在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吻了他。
敛骨人老实了。
准确的说,是傻了。
聂朝栖威胁他:“你再乱动一个试试?”
见青年低垂下眼睛,不出声,但也没有太多抗拒,他试探着问:“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对方抬眼,清凌凌的眸光望着他:“你想跟我交合。”
见聂朝栖一下愣住,他又更正道:“你想跟我生小花。”
顿了下,他很认真的告诫他:“但我想生小花,不用别人帮忙。我可以自己生。”
他一朵花上就有雄蕊和雌蕊,可以自体授粉,结种。
而且不授粉也行,他还可以分株芽,分小鳞茎,或者截根扦插。只不过他很少用最后一种,对他的本体损伤太大,前者就像薅两根头发,后者属于要掰他腿插地里,他可舍不得。
敛骨人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收过我的花吗?那就是我生的啊。”
他一套说辞,把聂朝栖说没声了。
对方上下打量着他,“花妖?”
“花中皇帝。”他重点强调:“绝世珍惜品种。随便薅片叶子都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的那种。”
他没事就自己生两朵插着当摆件,